北京2017年5月24日電 /美通社/ -- 近日，空中網(wǎng)CEO王雷雷接受了手游媒體龍虎豹專訪，從軍事游戲談到軍武精神。以下摘自全文：
王雷雷曾經給龍虎豹留下過一次深刻的印象。那是在中國坦克博物館，大背景則是《坦克世界》的發(fā)布會。當時王雷雷穿著坦克兵夾克，坐在臺上談起產品一句話令記者記憶猶新：“有玩家問我們會不會把游戲做的軟一點，比如說加一個粉色的女性坦克之類的。我在這里明確的說肯定不會，因為軍事游戲在我看來就是男人的游戲，鐵血的游戲?！?/p>
自那時起，龍虎豹就認為王雷雷對于軍事游戲或曰軍武有一種特殊的理解與情懷。而這種理解，相對于當下市場上諸多成功的爆款軍事游戲制作人明顯不同。具體的區(qū)別，可能相比于后者，王雷雷對于軍事游戲的情懷與價值源于自身家庭“紅色背景”所帶來的傳承與情懷。
這種傳承一方面在其個人身上無處不所體現(xiàn)。小的是他的微信頭像永遠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八一軍徽。大的則是公司管理層面無時不刻的滲透這種傳承。2017年3月14日，適逢南沙海戰(zhàn)勝利29年，在那天王雷雷一早在公司微信群中表示：“今天是3月14日南沙海戰(zhàn)勝利紀念日，我再次表示，作為空中網(wǎng)的員工要有正向的價值觀與價值取向……讓我們緬懷那些先烈！”如是這般。
而將這種傳承與情懷滲透到具體的業(yè)務層面：一方面是空中網(wǎng)在軍事游戲這個領域始終如一的深耕扎根。在中國，空中網(wǎng)是較早做軍事網(wǎng)游的，如果按照《坦克世界》開始小規(guī)模內部測試的時間來計算的話那是2010年末。在那個時間節(jié)點寫實題材的軍事網(wǎng)游尚被歸納于“嚴肅游戲”之列，屬于是針對于“小眾核心人群”的細分領域游戲?？倸w是不為業(yè)內所看好，但伴隨著2011年3月15日王雷雷與WargamingCEO維克托的一整軍用茶缸伏特加下肚情況開始改變?！短箍耸澜纭?、《戰(zhàn)艦世界》成為了端游時代的爆款產品，同時也間接使得軍事游戲市場在中國網(wǎng)游市場受到關注。各種類型、題材的軍事游戲層出不窮。
但具體到空中網(wǎng)來說，在軍事游戲成為一個值得關注的細分領域的大背景下。一件事情卻顯得特立獨行 -- 二次元文化已經伴隨著移動游戲的興起而滲透到國內。軍武“娘化”或曰軍武“二次元”更是成了各家廠商吸引年輕人的不二法寶，空中網(wǎng)也曾有所嘗試并在2016年推出《鋼鐵少女》，但最終卻是淺嘗輒之。時間來到2017年，空中網(wǎng)的軍事游戲產品線除了原有的“戰(zhàn)爭三部曲”之外，新品則分別是來自于俄羅斯的TPS網(wǎng)游《裝甲戰(zhàn)爭》與上海鯨歌網(wǎng)絡的海戰(zhàn)TPS《戰(zhàn)艦獵手》。從端游到手游，從2011年到2017年，時間過了6年，空中網(wǎng)走的還是純寫實，硬派風格的軍事游戲。
對于這種業(yè)務線上看似的古板，王雷雷有他特殊的理解。用他的話來說：“軍武游戲是由好玩和情懷兩條線共同去貫通的，不能只好玩，卻毫無情懷?！碧箍巳羰且粋€坐騎，飛機是一只鳥，潛艇是一條魚。這個邏輯聽起來也許自然，但是這里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他不是王雷雷想要去做的游戲。
“好玩與情懷”兩條線貫通軍武，“好玩”代表的是業(yè)務線，這在剛才已經有所闡述?！扒閼选本蜕婕暗搅说诙€方面。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空中網(wǎng)一直在踐行著正向的價值觀進行社會輸出。遠一點的是王雷雷打算在海南建立的軍事主題公園。近一點的，則是剛剛過去不到一個月的“張召忠淚灑海軍節(jié)”的直播現(xiàn)場。
2017年4月23日，適逢中國海軍節(jié)?？罩芯W(wǎng)特意選擇在這一天邀請“局座”張召忠與北京電視臺《軍情解碼》主持人羅旭等軍事大咖與王雷雷一道參與了《軍武大咖面對面》直播活動。在直播過程中，提起中國海軍發(fā)展的不易，局座“張召忠”兩度潸然淚下。這兩度潸然淚下也令王雷雷頗有感觸 -- 從一八八四年馬尾海戰(zhàn)福建水師全軍覆沒到一八九四年北洋水師主力艦消耗殆盡，再到民國時陳紹寬提出的“大海軍計劃”一直到2017年中國首艘國產自研航母的下水，百年間中國人的海軍夢承載了幾代人的夢想。
是夜，直播結束后的王雷雷沒有睡覺。而是打開電腦寫下了一篇題為《?；晟琅c五條時代》的文章。在這篇文章中，他從?；晟赖挠蓙怼安剂兴崴帧敝v起，重點著墨于二戰(zhàn)時克里米亞戰(zhàn)爭塞瓦斯托波爾要塞攻防戰(zhàn)中蘇聯(lián)黑海艦隊水兵“勇敢、忠誠、無畏”的精神，而后引申到我國的百年海軍建設，字字無不飽含感情。更為重要的是，用他的話說通過這種歷史的傳遞，讓更多年的年輕人明白且意識到“?；晟馈北澈笏N含的歷史含義，而并不僅僅是一件“局座同款”的網(wǎng)紅爆款。
而在將這種社會價值觀與軍事游戲所相結合，就構成了空中網(wǎng)軍事游戲獨特的標簽。“軍事、寫實、好玩、有感情、有底線”。而在這其中，有底線是一個頗為容易為人忽略但卻又值得重點提及的一筆。
在空中網(wǎng)最新的手游《戰(zhàn)艦獵手》中，不少日系玩家紛紛向空中網(wǎng)建議：“為什么日本艦艇科技樹中沒有出云號。這可是日本在二戰(zhàn)時期戰(zhàn)績最彪悍的艦艇。”面對這些質疑，王雷雷始終堅持不在游戲中引入出云。而在一次面對運營的再度請求時終于道出實情：“出云號是日本二戰(zhàn)時第一批駐扎中國的海面艦艇。一.二八事件時悍然向上海軍民射擊，有多少同胞死在出云炮下？這樣的艦艇戰(zhàn)績再彪悍也不能加?！闭Z氣強硬不容質疑。
對于王雷雷而言，他做的是軍游而非一般意義的游戲。說的直接點是情懷加上好玩的軍事游戲。而對于軍武精神的理解他用了六個字來概括——傳承、信仰、血性。這其中固然有一些其自身出生于革命世家所帶來的精神層面的世代沿襲。但拋開這些不談，在中國當前新生代市場下“鮮肉當?shù)馈?、“娘化能頂半邊天”的環(huán)境之下，這六個字卻是值得我們思考的。
以下根據(jù)訪問整理：
龍虎豹：先從大面上一點的問題來說，空中網(wǎng)以前一直都是代理國外運營的產品。這次《戰(zhàn)艦獵手》是一個自研的海戰(zhàn)游戲，而且是您親自帶這個項目。這在以前并不常見呀？
王雷雷：是這樣的，空中網(wǎng)以往的成功游戲《坦克世界》、《戰(zhàn)艦世界》如你所說都是海外的代理產品。合作伙伴是Wargaming這樣的白俄羅斯廠商。因此人們會有一個認知是空中網(wǎng)不會研發(fā)游戲，只會運營游戲。但是這次的《戰(zhàn)艦獵手》我們希望能夠改變這個印象，這個團隊上海鯨歌網(wǎng)絡是我們外部投資的團隊，為了做這個游戲研發(fā)了整整三年時間。
至于說為什么我親自帶這個項目。我記的我小時曾經看過一部電影，里面有一句臺詞是“有信心未必會贏，沒信心一定會輸。”拍電影大投入，較好的導演加上較好的演員拍出來之后有可能是個《太平輪》。游戲也是一樣的，你重視了不一定成功，但你要是連信心都沒有那就連談成功的機會也沒有。
另外我和研發(fā)交流之后認為這個游戲非常有潛質，地基打的絕對牢固，是能夠變成高樓大廈。其次從經驗上來說，在空中網(wǎng)我也做過30多個產品，成功和失敗的經驗都有。
龍虎豹：這個產品我記的第一次見到DEMO是在2014年的UPDAY上，當時我是主持人。我還清晰記的第一感覺是這就是一個手機上的《戰(zhàn)艦世界》呀，要是快點上絕對有機會。但是轉眼三年過去了，市場上已經有了同類競品。而這個游戲才剛剛開始測試……
王雷雷：我明白你的意思。首先空中網(wǎng)在移動游戲這個領域一直在努力，只是需要一個好產品。那《戰(zhàn)艦獵手》這個項目他其實針對的還是用戶的碎片時間，比如說等車的時候玩一局等等。有更充裕的時間用戶完全可以去玩端游。那相對于其它的產品，我們對于這個游戲做了幾個改變：
第一是快節(jié)奏，PC的《戰(zhàn)艦世界》是倒計時六分鐘一局，而《戰(zhàn)艦獵手》在手機端是倒計時三分鐘一局；
第二是在科技樹上引入了潛艇；
第三是水兵系統(tǒng)的引入，水兵系統(tǒng)屬于游戲的被動系統(tǒng)。他有一個觸發(fā)條件，當敵方的艦只被打沉后觸發(fā)水兵系統(tǒng)就可以回血。為什么？這是因為根據(jù)一戰(zhàn)后海上交戰(zhàn)法雙方的艦隊都有義務去打撈和救治敵我雙方被擊沉的水兵。水兵觸發(fā)多了就可以回血；
第四點是還原性與玩法的結合，舉例來說我們在游戲中水兵有觸發(fā)精準炮瞄。一炮打出去被動觸發(fā)可能使你的炮彈散布點更廣，打擊更為精準。但這個取決于你的炮瞄射擊，你打出去一炮之后根據(jù)水花和目標位置修正精準度；
第五就是畫面和精準的定位，這個游戲的制作人是以前盛大的程序員。他對我講為什么做這么一個游戲？因為以前沒錢，就去圖書館看免費借閱的《艦船知識》，然后他本人又是《坦克世界》和《戰(zhàn)艦世界》的鐵粉，很有情懷。做軍武游戲其實就是情懷和好玩兩條貫通，而這恰恰是一般的軍武游戲做不出來的。
龍虎豹：從這個項目和您剛才的話，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好像空中網(wǎng)今年在移動游戲端的品牌還是“鐵血”、“寫實”的這種風格。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一個老問題去年龍虎豹曾經問過，就是對于空中網(wǎng)來說，在移動端的軍事游戲領域這塊處于哪個階段？
王雷雷：戰(zhàn)略進攻。因為就軍事游戲來說，我們更清楚應該給玩家傳遞什么？是傳承、信仰和血性。做游戲的人往往只懂做游戲，在他們眼里坦克是一個座騎，跟馬一樣。飛機是一只鳥，潛艇是一條魚。這聽起來很自然，但是體現(xiàn)的是他們對于軍事本身沒有感情，沒有“軍”這個字。這種東西更多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存在，沒有精神或感情上的延續(xù)是做不來的。
第二，我本人也是軍人的后代，所以更清楚應該去延續(xù)什么。《戰(zhàn)艦世界》在3月14日時做了紀念赤瓜礁海戰(zhàn)的活動，給參與的玩家予以獎勵。為什么我們要做這件事？因為玩家玩了赤瓜礁海戰(zhàn)之后才知道對于今天中國的意義，有了赤瓜礁海戰(zhàn)才有后來的南沙。這也是一種寓教于樂，但這些東西可能有些做軍事游戲的廠商不會去做。因為他們認為沒有意義。
這種傳承、信仰和血性其實我認為是做為一家軍事游戲廠商應該告訴年輕人的。比如說婁山關在今年我們也達成了合作。今天很多創(chuàng)業(yè)的年輕人不知道婁山關，這個城市號稱是“轉折之城”。是紅軍在經歷遵義會議后打的第一個勝仗，因此我們和他們合作，對方也愿意。
龍虎豹：這更像是一種正向價值觀的傳遞，說到這一點我之前也看過您發(fā)的朋友圈，好像是有一個紀念日您在公司微信群里發(fā)微信說“再次強調，身為空中網(wǎng)員工要有正向的價值觀有血性?！甭犉饋砟孟裨敢獍堰@種價值觀由內而外的傳遞出去？
王雷雷：對，但是這個價值觀是和商業(yè)息息相關的，他并不是如一些人所想的如空中樓閣一樣的東西。我們是用一種接地氣的方式來做這件事。
舉個例子，今天為什么我要宣傳海軍？《戰(zhàn)艦世界》這個游戲讓我每年可以賺兩、三個億，我應該有所回報。所以我們做了“?；晟肋\動會”，其次東海艦隊、南海艦隊、北海艦隊，每個艦隊各有一艘艇和我們是共建單位。最初共建的時候他們問我有什么目的？我說沒有目的，就是想共建。我想做的是什么？八一建軍節(jié)的時候組織一些老兵和軍迷回部隊去看看，在不違犯軍事條例的情況下去參觀一下我們的部隊。我希望潛艇老兵有機會能看看我們國家新下水的核潛艇，當年開過59式坦克的老兵今天能有機會坐進99式坦克的坐艙。開過殲5、殲6的老兵能去看看令我們引以為傲的殲20。
龍虎豹：話題往回收一下，還是品牌統(tǒng)一性的問題，從端游到手游，您如何去給用戶一個統(tǒng)一的品牌認知？
王雷雷：其實空中網(wǎng)軍事游戲的用戶有一個比較顯著的特征就是軍迷，或者說是泛軍迷以及經過我們的游戲轉化而成的泛軍迷。這部分用戶和一些以武俠、修仙作為核心產品的廠商的用戶是不一樣的。因為玩了修仙游戲用戶的玩家有一天流失了在去找修仙用戶未必會回到原有的平臺上。
但是軍事游戲用戶的較大特點就在于可傳承性。但這個傳承是需要有一些條件的。是什么？舉例來說《戰(zhàn)艦獵手》中406炮的傾角完全是按照歷史來做的，潛艇下潛的潛角也是按照現(xiàn)實中的角度去做的。我會去告訴用戶我在游戲中把潛艇的真實航速和游戲的航速做了一些綜合，因為潛艇本身更多是用于破礁戰(zhàn)，而按照真實航速設計出現(xiàn)的情況是潛艇還沒到戰(zhàn)場海戰(zhàn)打完了。
于是我就把潛艇的水面速度調成20節(jié)，水下航速由4至5節(jié)調成9至10節(jié)。而潛艇的出生點也比水面艦艇的出生點要更近一些，我通過這種方式在還原歷史的同時也解決了平衡性。通過這些細節(jié)我告訴用戶我是用心做的，那這批用戶了解到了他就會主動來嘗試你的游戲。軍事游戲的用戶的傳承性特點就在這里，無論是手游還是端游他會去嘗試。
龍虎豹：剛才您提到了軍迷、泛軍迷和軍事愛好者，那么空中網(wǎng)對于整個的用戶結構是怎么劃分的？
王雷雷：塔尖肯定是核心用戶。第二部分是泛軍迷。第三部分則是大規(guī)模的口碑營銷對象，我們是要做口碑營銷的。做這件事的目的你看看蘋果就知道了。蘋果產品什么時候都不降價。但是Andriod領域沒有哪一個品牌可以做成這樣。今天我們就想做軍武里的蘋果精神。
其次就是在產品的推廣節(jié)奏上我們也會按照這個人群的劃分緯度來，比如說我的用戶年齡是25至35歲。消費能力更強，我的另一個緯度是現(xiàn)役軍人，預備役軍人和退伍軍人。不同的營銷緯度有不同的營銷模式。舉例來說5月18日的營銷推廣和八一建軍隊的推廣就不一樣。但總的來講方式上更像是端游式的營銷。而不是像手游一樣去單純買量。
龍虎豹：說回到《戰(zhàn)艦獵手》這個項目，還有一個問題是坦克、飛機、戰(zhàn)艦的三類用戶原本就有所不同，但還能相對統(tǒng)一。但是PC端和手機端，感覺完全是兩類年齡層的用戶了……
王雷雷：對，這個問題我也和《戰(zhàn)艦世界》的年輕玩家溝通過，他們期待更快速更適合年輕人的游戲我說行，那你們看看《戰(zhàn)艦獵手》吧？一局三分鐘時間打完。
其實做游戲我認為就八個字“技不如人，勤能補拙”。任何的企業(yè)任何的產品都是決勝于執(zhí)行力。有句話說的好，好游戲是改出來的。
我非常贊同開發(fā)團隊對于軍事的情懷和軍事的還原，但是我覺的做生意還是要在商業(yè)化和藝術追求上有平衡性和取舍。還拿潛艇來說，你還原潛艇的初始速度游戲是沒法玩的。人家水面25節(jié)的速度，你水下速度是4節(jié)我問你怎么打？其次今天很多游戲在屏幕上射擊是手動瞄準，我說這個不對，所有的射擊一定是遠了自動瞄準，近了才是手動瞄準。這才是符合手機用戶特點的方式。很多東西都是要有取舍的，也是要有爭論的。
在這方面我想舉個例子就是虎式坦克，中國很多德粉玩家特別喜歡虎式坦克。但是其實虎式坦克是個失敗的產品，我當年曾經寫過一篇文章說虎式坦克的表面打磨的非常光滑，就好比一件藝術品。相比之下T34粗糙的鉚釘遍布全身簡直是小作坊生產的。但是戰(zhàn)爭打的就是經濟牌，一輛虎式坦克可以打十輛T34坦克，但是德國每生產一輛虎式，蘇聯(lián)可以生產20輛T34，那最后勝利究竟屬于誰這不言自明。當時在給開發(fā)團隊溝通時我講的就是這個故事。
龍虎豹：這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剛才您說的正向的價值觀傳遞，那有沒有什么東西是您在游戲中不做的？至少您自己的自研產品不去做？
王雷雷：有些東西要講立場。比如說出云號，《戰(zhàn)艦獵手》內部測試的時候有編輯說有日系玩家建議加出云，出云是日本二戰(zhàn)時期戰(zhàn)績出色的艦艇云云。我說你知道不知道出云到過中國？是首批進駐中國的日本戰(zhàn)艦之一，并且當年在一.二八時用艦炮掃射過浦東的散兵線。多少中國軍民死在出云的炮下？這艘艦艇也許戰(zhàn)績彪悍，但是他在中國殺了多少人？絕對不能加。
所以我覺的別人做軍事游戲不會像我這樣做，很多東西背后的含義你是要傳遞給玩家的。比如說南丁格爾，怎么就成了紅十字的象征，這些東西你都要告訴用戶，他明白了這就不是一個符號，并且愿意玩我的游戲。
龍虎豹：之前我們龍虎豹曾經寫過一篇文章討論手游中的KOL，主要講就是軍事游戲。但是我的感覺是您在這個《戰(zhàn)艦獵手》的推廣中就是一個KOL。
王雷雷：我現(xiàn)在每個周末都做《戰(zhàn)艦獵手》的直播，每次八個小時，教玩法講歷史展示游戲。今天晚上也播。我有自己的一套哲學和宇宙，因為我做的是軍游，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游戲。是情懷加上好玩的軍事游戲。有錢才能做情懷，做情懷才能賺錢。這就是軍武游戲。
為什么要做直播這件事，其實很大程度的原因就是游戲背后很多東西你是需要讓玩家知道的。舉個例子海軍節(jié)當天晚上我去寫了一篇文章，《?；晟琅c海軍精神》，為什么我要寫他？因為很多玩家提起?；晟赖谝环磻恰熬肿睢?，68塊錢一件。
但是問題是?；晟辣澈蟮墓适履阒绬?？為什么當年德國進攻蘇聯(lián)的時候，海軍變成陸軍來打打的德國軍隊后來見著蘇聯(lián)海軍就跑。因為海軍打起仗來比陸軍狠多了。而且海軍是技術兵種。他背后還有的就是信仰、傳承這些東西，當玩家明白這些精神層面的東西的時候，那?；晟缹λ跃筒辉谑且患胀ǖ摹熬肿睢?，他也不會去在乎哪買便宜十塊還是八塊了。
類似于此的還有《戰(zhàn)艦獵手》里的中國元素，我們在游戲里設計了鞍山艦，設計了“四大金剛”，當時這四艘驅逐艦我們國家用了17噸黃金從蘇聯(lián)人手里買過來。那他的意義是什么？今天他在青島海軍博物館，我們去量的時候博物館的人好奇問我們干什么？我們說我們是做游戲的，要測量這樣才有人玩。這些東西都要考究，然后你告訴大家背后的意義，玩家才有興趣。
這方面較好的例子是《坦克世界》中的59式坦克。200塊人民幣一輛，截止到昨天一共賣出去470萬輛。為什么玩家肯買？因為59式坦克是有故事的，它是我們仿制的蘇聯(lián)的T55坦克。那個年代蘇聯(lián)不肯把T55賣給我們。所以我們要自力更生。你把這些背后的精神層面的東西講清楚。玩家是會覺的他有價值的。
龍虎豹：還是那句話，傳承、信仰、血性。你希望通過游戲這種方式把這種精神傳遞給下一代？
王雷雷：對。你看當年的北洋水師很優(yōu)秀的一批留學生，很強的軍艦。亞洲第一，世界第六。怎么就被日本的聯(lián)合艦隊完成屌絲逆襲了？因為他沒有解決信仰，就是一個為誰而戰(zhàn)的問題。所以我們給年輕人傳遞的是血性、信仰這些東西。這和軍隊的精神是不謀而合的，但問題是時至今日你怎么傳遞？總不能天天給他們看黑白紀錄片吧？所以我們同時也投入了很多漫畫工作室，畫珍寶島的漫畫，畫長征的漫畫。日本人會包裝，我們也會包裝。
其次我們也會做一些別的事情，比如說2016年的松骨峰戰(zhàn)斗的重演。當時聯(lián)絡了軍隊但對方不知道是什么活動不敢參加。但是現(xiàn)場一看這個形式說下次我們也來，除此之外我們現(xiàn)在也和陸軍合作，搞一些共建。
龍虎豹：其實說回來，我覺的中國人也是有海洋夢的。
王雷雷：那當然了。這次我們也采訪了033號潛艇的老兵。他們說40年前他們曾經開著033號潛艇到了第一島鏈。而在海軍節(jié)之前我們先后去了臺州和劉公島。我覺的海軍文化是最好推廣的，因為中國人的海洋夢是老祖宗賦予的。鄭和下西洋比哥倫布早了600年。鄭和當年就說過：“財富來源于海上，危險也來自于海上”。中國有4000公里的海岸線，30萬艘沉船。一只強大艦隊北洋水師是永遠的痛。
但中國人和坦克的關系不一樣，中國人與坦克的關系是什么？一直是血肉之驅去炸坦克，沒有坦克鋼鐵硬碰硬的戰(zhàn)斗。沒有庫爾斯克這樣幾千輛坦克的大會戰(zhàn)。但是海軍不一樣，今天一帶一路主要靠海軍的力量。
而且這次你看我們《戰(zhàn)艦獵手》的口號“海上拼刺刀，不要慫就是干”，這不是胡說是有歷史的。86海戰(zhàn)的時候我們用魚雷快艇拼死靠近，因為它的炮俯角有限。所以就拿40火箭筒和手榴彈猛招呼，這也是海軍精神的一種體現(xiàn)。因為游戲里引入了潛艇，所以我又仔細研究了潛艇，什么03級、斯大林級、夏級、宋級、元級我都了解。
龍虎豹：其實能想像的到，海軍官兵也會期待這么一款游戲？
王雷雷：我直播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當過海軍或者是現(xiàn)役的、準備當兵的打個“1”。結果屏幕上一下呼啦啦一片“1”。不乏軍人在業(yè)余時間也在玩我們的游戲。有膽大的還發(fā)“東海艦隊飄過”，“北海艦隊飄過”。所以我說當兵的人，當過兵的人，這也是一個緯度。
